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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此與我喜愛的在畢業前一天爆炸遙相呼應好了。
(打注音文是怕搜關鍵字的無關人士被騙進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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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定主修社會學的我從大學以來,一直都有藉口和文學若即若離,甚至有一陣子
認真的覺得文學好軟弱,很無用。小說是小說家的詭辯,詩是詩人的夢囈,也永
遠別期待散文把事情講清楚;要和這個世界戰鬥,有無數種方式,但絕對不會是
文學語言。可是這兩週在傳凱助教帶領下讀齊美爾,感受他在一百年前寫下、對
現代化風暴襲捲開來的人類社會心理狀態之關切。他認為追求可計算、能預期、
並得以「最佳效率互相理解」的「客觀文化」,正凌駕前現代世界中溫暖、人性
的主觀文化。我們開始失去感受他人的語言,而且這種語言被斥為次級、不重要
的;我們不耐煩對他人生命經驗的理解。助教說這就是本雅明所謂「說故事的人」
逐漸從我們這個時代消亡、被邊緣化。而那不就是駱大叔一再強調的,「感性之
能力」嗎?就連齊美爾自己,因其選擇的書寫策略之迂迴、曖昧,到了很晚才受
肯認。我們所受的社會學訓練一再要求學生「把話說清楚」,但這在學科內其實
並非唯一的敘述方式。比如總有,助教所說的、需要時間「領會」的詩,或者齊
美爾這樣的社會學家。我想到被我放逐的文學語言;想到文薰老師說:「我認為,
愛是文學的本質。」被我硬切分開來,在「受訓」時確實曾讓我煩惱不已痛苦萬
分的兩種語言形式,實則不必然互相牴觸。回家看到這篇短文,簡直淚都要落下
了啊。大叔過往作品的黑暗、陰鬱、敗德,也許,也全都來自於對他人的愛:
「那是怎麼一回事?」「我為何無法進入你(的心)?」「我說:『別死。』」--
那才不是虛無。那是比社會科學更貼近的理解。裡頭蘊含的能量,更接近一場爆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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