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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一件事。高中時成績非常爛,尤其數學幾乎沒及格過,我自己住台北,聽信建議補了一間小小的、「背誦式」的數學補習班。老師是個老先生,有個他的徒弟,我們要稱「師姐」,會在離班前檢驗當周的背誦口訣。
狹小、昏暗的白牆上,貼著一張張A4自印的榜單。貼得最高的,好像是清大機械系,危危顫顫。
大概是接到成績單,我媽有天晚上打給我,冷冷說這樣下去,我考慮幫你辦退學,你回桃園住,看會不會好好讀書。
我氣到全身發抖,可是反駁不了,的確就是那麼爛啊。我可能要變成高中肄業、只有國中學歷,還重新回到家裡被控制的人了吧。
那個晚上是六十週年校慶,我在深夜教室充作的籌備處,眼淚一顆顆掉。朋友看到也不敢吵我。不知多久我才走出去,笑著當遊戲工作人員,一整個晚上送往返校守夜的學長學姊。
要不是突然拈起這根線頭,我只記得那天凌晨在禮堂安靜放藍色大門,所有觀眾屏氣凝神,其實都倦臥在很難坐的椅子裡。身旁是等我許久的來人,黑暗裡幫我張開座位。那時作息還很年少,四、五點累到沉沉睡死,根本不記得,結局是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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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有同校自然組班同學安慰我:「不是你的錯,是我們高中數學太難。每次段考40幾,數甲可以考80幾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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