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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之前,我和騎士去光華商場謀殺用了四年(最後
半年日薄西山撐得死拖活拉)的舊機。從前就來過這
樣的地方了,那總像一種唯有母系長輩深諳其中人情
深奧遠距與修辭詭辯棉裡藏針的機鋒,錙銖算計的恐
怕只為多兩把青江菜一個紅蘿蔔這樣的價差。在這裡
熟爛於撥挑撩捻的主角卻是可能(看似)口拙目呆的
宅男們,相較於鍵盤前的所向披靡欬唾成珠,這時憨
直的喊價比價或像一種比特務更高深莫測天人合一的
偽裝。
但我那麼清晰的感覺到疏離,感覺到困惑,感覺到不
在場。那裡是銀河系邊境的外星異域,所有生物活動
以一連串的數字型號互為溝通,其餘不落言詮,DP55
WB夠用了啦你用不到那麼好的我告訴你24吋看藍光電
影屏幕才逼真不然上下一擠壓要放成全螢幕就是模擬
了畫質根本失真帶美眉回家看DVD的時候一定在床上
看的嘛坐椅子上太有隔閡了吧……種種。每到這樣的
地方我總是能感到駱以軍大叔為之抓耳撓腮焦慮不已
的「難以理解」、「經驗匱乏」困境。這樣的「腔口」
和「身世教養」(實在太愛強調這個了),怎是我這
樣不解世事的兩腳書櫥所能混身?
幸好我始終有一個時空領航者,一個聖母艦舵手,在
時空亂流逼近而來的粉塵隕石輻射裡身手不凡,用昨
日旁聽惡補來的星航知識導論,學習用他們那套邏輯
和口氣和型號比手畫腳、舉觴同笑。我陽春的疲倦笑
容因此或許也多了幾分宣告,像是「我可是有備而來」
之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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