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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單的歌詞,簡單的和絃,阿信發聲和錄音的年代感。青春的地久天長,地老天荒的煩悶,無聊。是那些歌詞裡甚至不用講明,你光用聽的就直接聯想起粉筆灰,睡不飽,扣錯的制服,發呆的朝會。聽雨眠,聽嘿我要走了,滿滿都是青春莫明所以、無可名狀的纏綿,荒蕪,愛與死,直接回到聯考的書桌前,貼不完的青春痘,困在原地又蠢蠢欲動的心願;青春的「當下性」。

而不是後期,熊熊標榜起「後青春」,卻只能大量、大量的辭藻堆砌,辛苦描摹的「青春標本」。語言是一件危險的事:你愈想封存,愈刻骨銘心、殫精竭慮的動用語言,語言的指涉只會愈來愈稀薄,意義飛沙成塵,終將化為烏有。近期的作品,不是寫成歌詞版的電影或小說讀後心得,就是試圖用華麗、精巧的字詞,包裝起來、追喚回來--如同我所說,已經死掉、漂浮在福馬林裡的「青春標本」。然後再變成勵志的大叔。勵志不是不行,但輕率的勵志會毀掉很多東西,比方蘇打綠。

五月天最摧心的,還是那些--曲子歡樂,但歌詞哀傷到毛骨悚然的作品。比方米老鼠,回來吧,和可以跟著節奏扭屁股的嘿我要走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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